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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乔治和他的地下农场
日记摘抄
“再小的斧子,连连地砍,也能击倒大橡树。”
“你失手了啊。”
坐在阴影里的人开口道,声音不吭不怒。
“失去了立足之处,错失了好不容易到手的钥匙,蒙受了这样巨大的损失,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脸回来见我?”
“这种程度的损失,难道您没有预料到吗?”
站在阴影对面的人并没有因为步步紧逼的质疑而动摇,相反,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百叶窗外黎明的光辉照在她的脸上,散落于棕色风衣上的金发反射出些许光芒。就在不久之前,有个在她眼皮底下带着重要‘钥匙’逃脱了的人还叫过她的名字——‘若月浦木’。
若月浦木嘴角微微上扬,说道。
“弃子本来就是要丢掉的吧?”
话音刚落,阴影之中就有什么东西发出了重物划破空气特有的声音,翻腾着飞上了半空,然后重重地朝她撞了过来。她并没有闪躲,甚至不挡一手,不眨一眼,任凭那东西砸了过来。
刹那间,木头发出了凄惨断裂的脆响。
几道红渠从若月的额头缓缓流下,又从下巴滴落,最后掉在了她的深棕色风衣上。她的身后,是碎得不成样子的木片还有满地的文件——就在几秒前,它们还是一个昂贵而笨重的办公桌。
“别和我顶嘴。”
阴影里,那个女人坐在旋转椅上,翘着二郎腿,冷冷地说道。她有着在阴影中也无比显眼的银色头发,披着一尘不染的白色西装,深邃的紫色眼眸看着若月。
“教授,很痛啊。”若月向来是这样称呼她的,和其他人一样。
“痛就对了,”教授皱了皱眉头道。“不痛,记不住。”
话毕,教授用手扶住了脸,仿佛是为了遮蔽自己的倦容一般低下了头。
教授的身后,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画面的中心是一名老人,怀中抱着一位已经失去血色与生命的年轻人。这位老人犯下了一个无法弥补的过失——是的,身前血案的始作俑者便是他自己。他瞪大着眼,不知道是在惊恐自己愤怒所带来的可怕结果,还是畏惧于愤怒的自己本身。
“唉……”
诺大的房间里传来了绵长的叹息。
“你的失败让我很不开心。”
教授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的动作看上去迟钝又疲倦,仿佛不用手中那根拐杖支撑着就无法行动一般。
“如你所说,那些东西大部分都是弃子。”
教授用她沙哑的嗓音轻声说着。
“你知道一个人侮辱另一个人要做些什么吗?”
“抢走他的圣物。”
教授自言自语着,她径直走向了一旁的置物架,上面放着一大堆毫无关联的东西,她的目光落在了其中一块四四方方的石头上,然后用手轻拂过那坑坑洼洼的表面,眼神里毫不掩饰的透露出对它的痴迷。
“这块石头是‘雅各的枕头’,在凯尔特基督教的传说中,雅各在见到天使的时候,就是用这块石头做的枕头,如果是你的话,大概更熟悉‘斯昆石’或者‘命运石’这个名字吧。”
她这样说着,用一只手将石头捧了起来。
“这是胜利的象征。”若月说道。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巨响,这块石头就被教授狠狠地砸在地上,四分五裂开来。
“你知道为什么我喜欢收集那些圣物了吗?就是为了这个。”
“我还记得你上次怎么对待圣伯多禄的骨头的……”若月耸了耸肩。“那只狗知道真相的话一定会很害怕。”
“所以你的失败让我很恼火。”教授走上前,用手杖戳了戳她的肩膀。“我那愚蠢的女儿要怎么样无所谓,但她带走了我需要的圣物,这可能让我们数十年的努力付诸东流。”
“如您所言,”若月平静地说,似乎并不惧怕眼前愈发激动的教授,至少……她没有表现出来。
“算了,这也是我们无法预测的‘可能性’。”似乎是对若月这种态度感到无可奈何,教授摇了摇头。
她从地上捡起了一张报表,这是刚才被扔出去的办公桌上的,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一连串人的名字,在这些名字的后面有着各种数据分析和评价,她冷冷地在上面扫了一眼,把纸扔给了若月。
“医院里,居然还有这么多人活着?”教授问道。
“是的,可能是因为之前消防演练什么的做得很到位。”若月摊了摊手,似乎有些无奈。
“真是讽刺。”
“那要怎么处置?”
“和数据库里的信息一样,全部销毁,新的未来不需要这些不开窍的大脑。”
“大小姐和您的‘钥匙’要怎么办呢?”
“随她去吧,东西随时都可以拿回来,不过可喜的是——”
教授说到这里,嘴角轻轻往上扬了扬。
“我远道而来的贵客,依然在我身边。”
雷克是什么时候,又是从哪里拿出手上那根晃来晃去的小白旗的,我完全没有一点头绪。我的视线只是从他身上挪开了那么一小会儿,他就这样凭空变出了这些东西来。一面小小的白色导游旗,不知道从哪儿跳出来的扩音器,哦,还有一顶导游帽,扣在他本就已经盖得严严实实的兜帽上,他似乎完全不觉得这样做会觉得热,雷克一路上蹦蹦跳跳的,果然小孩子都喜欢带领别人的感觉。
不过说实话,这里的复杂程度的确超乎我的想象,最开始从房间里出来,走到走廊的时候,我还以为这里全都是一条路拉直了的。但这只是假象,如果要问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这里看似简单的走廊墙壁两边全是门,而在门的后面,又是有门的走廊,走廊的门后又是走廊。这样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的,简直堪比米诺斯的迷宫。
我实在不知道这种奇异又不人性化的设计是出于什么理由,但是雷克似乎对整个路线了熟与胸,让我不得不钦佩这个小矮子的记忆力。
就在雷克推开下一扇门后,一股寒气忽地扑面而来,劲风刮得我几乎睁不开眼……我用力揉搓着眼睛,过了好一阵,才使开门的一瞬间就被冻僵了的眼睑能够完全睁开。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唯一能够确认的,只是那些在雾里略微挪动着的黑影。在这样大的雾气下,就连雷克的手舞足蹈,我也看得不是非常清楚,因此不得不弯下腰去。
“这个地方是,采石场吗?”
我试着翻译了一下雷克斯的话……如果这里真的是采石场的话,那可真是恶劣的开采环境。我这么想着的时候,雾中的影子往这边近了一些,但我依然看不清那是什么。直到那一团黑影从我鼻子前面走过去的时候,我才真正看清他们。
那大概是十四五个人吧,都和我之前看见的‘永恒亡灵’的人们一样,戴着防毒面具,用绷带一类的东西缠着脸,可能是因为要在这种环境下工作,他们穿的可比那些在室内的人要厚得多,这使得他们身上的绷带反而不那么显眼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看到在他们绷带与绷带的缝隙之间,好像还在隐隐约约地飘出一些黑色的东西来,但很快又混合在了雾气之中,消失不见。
他们好几个人拽着一条绳子,吃力地拉着,完全无视了我和雷克,就像我们根本不存在一样,这些人面朝土地弓腰驼背地一个劲往前面拉,一言不发,尽管他们的脸都被密不透风的面具与绷带包裹着,但并不能隐藏住他们急促的喘息声,还有被极力抑制住的咳嗽。他们每迈出一步,下一步都会走得愈发艰难。而他们所搬运的东西,仅仅是一块看不出任何出彩之处的花岗岩,从那混乱而糟糕的切口来看,把这块石头切下来的工具和搬运这块石头的方式类似,都是差不多的原始。
眼前发生的事情让我实在难以想象这是在二十一世纪,这已经有了挖掘机和砂轮的时代,反而是让我想起更早的地方,与这里的气候迥然相异的时代。
“他们要把石头运到哪里去?”
我向雷克问道。
雷克用他一贯的方式来回应了我。他伸出手,指向了远处的天空。虽然碍于厚厚的雾气,我并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从他手抬起的高度来说,我觉得那可能是一座塔。
塔,自古以来世界上大部分的宗教都把塔当作崇高的象征,好像离天空更近一点有什么好处一样,明明除了高原反应和高空坠亡的概率增加之外什么都没有。佛教的八重塔,玛雅的奇琴伊察,还有被诸多圣典所记叙的世纪大工程——巴别塔。由此看来,这座塔也极有可能是为那个白发小女孩修建的了。
“简直就像是法老王啊……”
我自言自语道。
的确,眼前这些使足了力气搬运石块的人,像极了为法老王修建金字塔的工人们。一样的方式,一样的目的……在我在医院里呆的这一段时间里,外面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啊。
莫非是有什么契机引发了一场宗教复兴?但为何修建方式如此的落后,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目视着那方方正正的石块在雾中逐渐远去,我的心情有些复杂。莫晓的妹妹……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雷克挥舞着小旗子,拉着我的手似乎是想要带我再往采石场的里面走一走。但我拉住了他,冲他摇了摇头,老实说我总感觉里面有些东西会让我的心情会变得很差。与其这样,还不如干脆不进去算了。
雷克对我的犹豫有些奇怪,他歪着头看了我一下,但还是没有硬拉着我走进雾里。
回到室内之后,雷克又拉着我去了下一个地方。跟着雷克走过冗长的台阶——经过狭隘的通道,一阵剧烈的强光刺痛了我的眼睛。
一两秒之后,我的眼睛稍稍适应了这种强光,睁开了眼。
“这个……”
如果只是在地下挖洞,这种事情在21世纪的今天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就和修建地下停车场一样简单。我的惊讶并不是针对这里的宽敞,而是此处奇特的景色……
这里居然有一望无垠的农田,其中点缀有枯黄色的石柱,用以支撑起整个洞顶。石柱的表面,披了小型机械鳞甲,这些鳞甲时不时的便会开合一下,紧接着犹如水面涟漪一般传遍整个石柱,阵阵微风便拂过周围的农田。
“是真的吗?”
我向前走出一步,地面有些潮湿,大概是刚浇过水。我弯下腰,碰了碰身旁摇曳的麦穗。
放眼望去,成片的麦穗被干净的道路划分出不同的区域,由于麦粒成熟,即便没有鳞甲提供传粉的微风,麦子也在轻轻地晃动。不过让人有些疑惑的是,我仿佛看见在麦田中有些许绷带的碎片,难道是因为那些永恒亡灵的教徒常常穿梭其中,不小心遗留下来的?。
这时,一个发着光的小东西从我头顶掠过,我连忙起身一探究竟。
“补光球?这东西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空中规则运动的补光球们按照既定的路线,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并摇摇晃晃地穿梭在农田间,让这些麦子看起来更像是魔法与科技结合的产物。
“小麦……”
我轻轻捧起眼前的一杆麦穗,此处的繁荣景象,实在让人无法和外面的荒芜联系到一起。我知道在过去人们依靠温室补光灯可以反季节的种植瓜果,但没想到居然还能种小麦。
“居然也能用温室种植吗?”
“这是大麦哦。”
突然有人对我更正道,我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在我身边的田垄中,一个矮小的身影拨开麦秆走了出来。他从麦田里出来的时候,只比麦子高出一点,简直像个小孩一样。
“看你长得这么高,也活了有那么久吧,怎么五谷不分呢。”
这样说着,他转过头面向着我。我稍稍吃了一惊,什么像小孩,这完全就是个小孩,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在我眼前的这个家伙有一头微卷的金色短发,小孩子特有的漂亮杏仁眼,他穿着一件完全不合身的白大褂,下摆直拖到地上,被田里的泥土给弄得脏兮兮的,脚上的一双雨靴相比起他的身材来说高的离谱,几乎都能当裤子穿,直直地笼住了他的大腿。
“啊,雷克,你又过来视察了吗?”
脸上摆着一副小孩子那种可爱的傲慢神情,慢慢悠悠地朝着这里走了过来。
“真是的,你没有必要三天两头往这里跑的,我可是个天才呢,你完全可以信任本天才。”
“他是带我来参观的。”
在雷克手舞足蹈地回答了一通之后,我照例代为表达了一下雷克的意思。
“你?”
他瞪着眼珠子,斜眼瞧了瞧我。
“虽然妈妈叫我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但是看起来你不是坏人,你是新来的?”
“唔,算是吧。”我耸了耸肩。
在我说完之后,雷克又接着挥手捣鼓了一通,是说我是他的朋友。
“哈哈哈哈哈,原来你是雷克的朋友啊。”
听了这话,他终于抬起头来正眼看着我了,只不过那个表情有点扭曲。他瞪着眼,咬着牙,做出一副被逼婚般的强颜微笑,和他的台词完全不相匹配。
“雷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啦!”
一边做着可怕的表情一边说着友善的话,他拽住我的手,我估计他是想钳着我的手,把我弄疼来发泄自己的不满。奈何他的力气实在太小,他卯足了劲也没让我感到半点压力。就这样掐了有十几二十秒吧,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徒劳的,松开手扶在身旁的杆子上大口喘着粗气。
“你……没事吧?”
“太过分了!雷克!不是说好我们才是最好的朋友吗!?”
回过头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冲着雷克嚷嚷了起来。雷克赶忙挥了挥手,七手八脚地解释了一通。
“你依然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只不过是我的新朋友而已……他这样说。”看这个孩子歪着脑袋似懂非懂的样子,我帮着雷克翻译了一下。
“你又懂了唷,你又懂了唷,连本天才都不一定看得懂雷克的手语,你能看得懂?”
“呃…我…其实我也是猜的。”我挠了挠头。
“就是嘛。”他说着扬了扬脑袋。“不过作为雷克最好的朋友,我还是欢迎你的,毕竟你是雷克的新朋友。”
“那,谢谢了……”
所以他这到底是认没有认可我刚才的翻译?这真是一个麻烦的小孩子,不过倒也符合孩子的通性——见不得自己的朋友和别人玩,所以他显然不怎么喜欢我,之后在雷克的强烈要求下,他才不情不愿地带着我在这个地下温室里逛逛,只不过这份敌意一直没有消散。时不时地,他还会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我一眼。
“呃…说起来,这里是在城堡的下面吧?”于是我不得不想方设法地扯点话题出来,希望能够缓解一下这种敌意的目光。
“嗯。”他冷哼了一声,
“那么也就是说……你们是把山给挖空了?”
“是啊。”
“真是厉害呢。”
“还行吧。”
不行,完全不行,我暗中感慨着这般难受的滋味,这样的对话反而让气氛愈发得尴尬了起来。我看了看一旁的雷克,这家伙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这种气氛,轻松自在地跟在男孩的后面。难道说这个孩子平常就这么乖张吗?正这样想着,男孩又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就好像刚才心里面想的事情被他听到了一样。
他很快就又回过了头去,这让我稍稍舒了一口气,要是这时候还有其他人在就好了,也许可以缓和一下气氛,再这样下去,参观就会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我们在这里走了大约有十几分钟了吧,除了这个孩子以外,一个人都没看见,我不由自主的问道。
“呃,走了这么久,怎么一个人都没见着呢?”
“因为这里是我一个人在管理啊。”男孩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一个人?你一个人管理这么大的地方?”这让我有点难以置信。
“那又如何?”他说着停下了脚步,露出了一个趾高气昂的笑容。“我可是天才,区区百里,何难治理。”
“这…真厉害啊。”
“哦?你也觉得很厉害吗?当然啦,因为我是天才嘛!”
一句话,只是一句赞扬,他的态度立刻发生了一把八十度的转变,变成了那种孩子所特有的自大表情,不过他也有骄傲的资本,一个人管理那么大的一块地方,尤其是设定补光球的路径以及石柱的开合频率这块,的确是需要非常了不得才能。话说回来,小孩毕竟还是小孩,一点小事就能把他吹捧起来了,转瞬之间便忘记了之前的嫌隙。
把手背在身后的他,扬着脑袋走在我的前面,像个主人一样如数家珍一般地对我解释起了这里的种种。
说的那可谓是天花乱坠,什么农业遥感监控,多级协调网络,远距离无线设备充电,甚至还有什么用补光球实现Li-Fi光保真之类的技术,听起来还像那么些名堂。
我看着远处的这些仪器,感觉十分的熟悉,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是图书馆!这些仪器都在图书馆里的教材上出现过,而老师说过,碍于目前科技水平和造价成本的,这些东西很难大规模的运用到实际当中,看来莫晓没有骗我,图书馆的课程果然只讲到2020年。
嗯?就在这时,我发现雷克似乎不见了。我记得刚才他还走在我的后面的。
“雷克好像不见了?”
“没事,随便他吧,他老是这样神出鬼没的,就算你问我这种天才我也不可能知道他在哪儿的。”
“这样啊……”
“说起来你叫什么名字?”又走了几步他突然冷不防地向我问道,就像是刚想起来我有名字这一茬事情一样。“视情况我可能会考虑记一下。”
“荒原。”
“荒原啊,真是敷衍的名字,你父母给你取名的时候一定没有好好考虑啊。”
“这……”他这么一说,我发现我无法反驳,的确荒原这个名字虽然听起来好像很诗意,但仔细一想却发现几乎没什么正面的释义啊。
“我就不一样了,本天才的名字可是万中无一精挑细选的!”
“那你叫什么名字?”我好奇地问道,看他这金发碧眼的模样应该是外国人吧,可能也是外国名字。
“乔治!”他挺起了胸膛,憋足了气大声地说。
“乔治?”
“乔治·埃尔顿·梅奥!如何!是非常棒的名字吧!”
“乔治·埃尔顿·梅奥?你是指著名的心理学家埃尔顿·梅奥?”
听到这个名字,脑海里立即浮现出那位‘霍桑实验’的发起人的样子,便这样脱口而出道。我瞬间察觉到从乔治那里投来的视线,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他先是对我怒目相视,紧接着两颗眼珠子湿润了起来,紧紧地咬着嘴唇,几乎要哭了出来。
“才,才没有和别人重名呢!”他冲我吼道,嗓子眼里塞满了委屈。“我可是独一无二的!”
说完这句话,他便气鼓鼓地往前走了,应该是不想和我再讨论关于名字的问题。我只好默默地跟在他身后,继续参观着这个神奇的农场。
就在这时,我突然留意到身边的田里种着某种特殊的作物,就外形来看与高粱有几分神似,但是却五颜六色的。这种作物的名字在我脑海中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呀,这是什么,挺漂亮的啊,”我试着向乔治问道。
“大麦。”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呃……这是大麦?”我皱了皱眉头,不管从哪里看着都不是大麦吧,如果我没记错,这应该是藜麦才对,生长条件苛刻,且营养及其丰富的高寒带作物,印加人的传统作物,食物黄金!在国际市场上价格昂贵的A级食物啊!拿大麦和金贵的它做比较,简直是离谱啊!
“是啊,这就是大麦啊。”
“那……这是什么?”我扯过身后的一棵青稞问道。
“这也是大麦啊,这里种的全是大麦。”
听了他的话,我沉默了一会儿……果然最开始那个就是小麦,这两种作物样子非常相似,我不是总能一下就分清其区别,但……不管怎么说大麦跟青稞与藜麦的区别还是太大了吧。
就在我还在为这些问题纠结的时候,乔治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遥控器。
“差不多该浇水了。”
说着按下了按钮,田垄中顿时被水雾所笼罩,于是他开始十分骄傲地解释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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