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拿到云父的骨灰后,云兮就立刻交给了金巧巧。母女俩人似乎也随着骨灰的尘埃落定再次没了声息,回归到了互不干扰的状态。虽然早就习惯了,但面对金巧巧的态度云兮依然如鲠在喉。对于自己的妈妈来说,她就是那个想用就用想扔就扔的棋子,可怜的是,别人手一挥,...
拿到云父的骨灰后,云兮就立刻交给了金巧巧。
母女俩人似乎也随着骨灰的尘埃落定再次没了声息,回归到了互不干扰的状态。
虽然早就习惯了,但面对金巧巧的态度云兮依然如鲠在喉。
对于自己的妈妈来说,她就是那个想用就用想扔就扔的棋子,可怜的是,别人手一挥,她就说不出拒绝的话。
恨不得眼巴巴地赶着去帮她杀敌。
这算是骨子里的轻贱么?
她想不明白。
吃住依然在以前那所别墅里,一切和六年前无异,她的房间都还保持原样,连桌子上的摆设都没动,就像她从来没有离开过。
隔天刚吃完早饭石原就把她接到了总裁办公室。
“飞香港。”陈斯年眼睛一直盯着电脑,看也不看她,“我看过你那本港澳通行证还没过期。”
那本通行证是两年前办理的,一直放在和杜宇的房子里,想来他是全部翻了一遍。
这种类似被人扒光站在太阳底下的感觉让云兮很难受:“做什么?”
“陪同。”
这是干什么的?
“怎么?不愿意?”
“我不想去。”
“你也有资格发表意见?”
云兮:“……”
陈斯年:“阿悦也去。”
她也去?
“我们度蜜月。”
结婚六年多,这时候度蜜月?!
云兮简直怀疑陈斯年是不是有病。
“我没病。”陈斯年看她一眼下了逐客令,“什么都不用带,阿悦都帮你准备好了,你去外面等着。”
云兮:“……”
抵达香港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他和何梓悦直接去参加了一个当地合作方的晚宴。
“陈太太。”陈斯年露出臂弯,问早就盛装打扮好的何梓悦,“还不走?”
她笑得很甜。
两个人真是一对璧人。
云兮一遍又一遍警告自己,跟你没关系,你没立场去指责他们,人家是名正言顺的陈太太,你算什么东西……
但心里那个洞,就是越来越大。
临走之前,陈斯年嘱咐石原:“跟着她。”
再出一点岔子,他就真的做不成了!
云兮走在维多利亚港眺望香港的夜景,她嘲讽地问:“你说,你们陈少这是光明正大的脚踏两只船吗?”她眼里的嫌恶毫不掩饰:“我们真让人恶心。”
石原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淡淡地说:“你以前说过很想来维多利亚港。”
“嗯?”
“陈少一直记得。”
云兮躺在酒店的床上一直没睡着,陈斯年是什么意思呢?出来“度蜜月”不和妻子一个房间,反而和她这个“妹妹”一个房间,不怕遭人口舌吗?
翻来覆去中,她脑海中又回响起石原那句:“陈少一直记得。”
如同糖块,回味起来总有丝丝甜味。
终于,陈斯年回来了。
但他只是来到卧室看了一眼,似乎是确认一遍她有没有睡着。
然后传来了拨通电话的声音。
“阿悦吗?”他温柔地说,“你过来吧,她睡了。”
这是演的哪一出?
她故意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一句呓语,装作说梦话的样子。
她睡得很沉的时候就爱说梦话踢被子,陈斯年以前还笑她,就算发生地震只要她睡着了那也绝对喊不醒她。
他凑近了一些,似乎是笑了笑,给她拉了拉被子,四周极静,云兮听见他轻柔地说了句:“傻瓜。”
轻柔的傻瓜,类似呢喃的傻瓜。
傻瓜。
陈斯年好像总有本事把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变成一颗糖,纵然云兮做梦的时候都想杀死他,但这一刻,她咀嚼着这两个字,像是把这块糖咽了下去。
奇异的,并不卡嗓子。
“云兮睡了?”何梓悦来了,但她这个正妻对自己的丈夫和妹妹共处一室似乎并不感到惊讶。
“嗯。”陈斯年轻轻带上门,坐到沙发上。
何梓悦又说:“我们谈谈?”
云兮赤脚走到地上趴在门口想听听他们到底要谈些什么。
陈斯年:“这么多年来委屈你了。”
“没什么。”何梓悦已经卸了浓妆,素颜依然清秀可人,“都是我心甘情愿。”
陈斯年头一次认真打量她。
不得不承认,何梓悦很适合做妻子。
她从来都以退为进,在任何场合都会给足男人面子。
但这种分寸之下,有时候也会让陈斯年忍不住怀疑,她是真的爱他吗?
他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
为什么他面对有关那个女人的一切,总是失控的状态?
是因为,他的恨比爱更多吗?
何梓悦小声嘟囔一句:“云兮这次回来后还有逃跑的心思吗?”
音量不大不小,像是有意提醒陈斯年想到这个问题。
“去年要不是你,我们何家那点家产早就被我哥败光了。”何梓悦一边提高了音量,一边打开一份契约。
这份契约建立的那日,就是他们新婚的那天,薄薄的几张纸却压着一个女人全部的算计和一个男人说不出口的深沉的爱。
不知不觉中她捏着纸张的力道大了几分,斟酌着问:“我们上份契约今天就要失效了,还继续吗?”
陈斯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抬头问她:“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何梓悦耐心地重复,“要不要继续签契约?”
陈斯年脸色渐渐变得阴沉:“不是这句!”
“那……”何梓悦眼睛瞪的大大的,掩饰住内心的慌乱,问:“云兮这次回来还有逃跑的心思吗?”她小心翼翼地说,“这句?”
陈斯年不再讲话,整个房间静的可怕。
她又在有意引导他的思维!
何梓悦穿着一套简单的T恤长裤睡衣,平日里的妩媚气息一丝也无,陈斯年打破沉默鬼使神差地问了句:“化妆前和化妆后能把一个人的气质也改变吗?”
除非她每天都在伪装。
何梓悦刚走到洗手间门口,闻言惊讶地抬头看他:“什么?”
陈斯年面无表情,慢慢靠近她。
都说陈斯年不笑时,眼神带着锐利的锋芒,似刀般凉薄,何梓悦瞧着那墨玉一般的眸子,心里慌得厉害,连连后退几步。
但她后退的地方恰巧是没有毛毯的卫生间瓷砖地界,地上有水,脚下一滑竟然倒在了地上!
她连忙抱住头发,紧紧盯住陈斯年,却并没有起身的打算。
陈斯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站起来吗?”
她犹豫道:“我……”
陈斯年向她伸出了手。
何梓悦心里一松连连笑着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起就可以。”
陈斯年始终没有放过她任何一个微表情,当她抓住浴缸边缘支撑起身的时候,他猛地出手!
竟然是假发!
何梓悦彻底懵了。
早就听到动静察觉气氛不对的云兮开了一条门缝,透过卫生间对面的落地镜正好看的到里面发生的一切。
她也早已惊讶的说不出话。
有时候我们面对那些朦胧的事实,只是你不敢去相信而已,一旦有了突破口,就会引发巨大的多米诺骨牌效应。
——“云兮,要不要试试?”
——“试什么?”
——“试试……你会不会爱上我。”
原来那个记忆真的不是梦!